侑珥

补文?可以不补嘛……太累了

【再续】21

古风,生子,澜巍

   
    
 团子出没
    
     
    

另一边沈巍被韩歧带到了宫内的一个亭阁中,沈巍质子的身份根本出不了宫门,而出于私心,韩歧也没有带他回使节的官署,他不想让其他人再觊觎沈巍,然而可惜的是,垚宗的使节团派人递来消息,要韩歧火速回官署,有要事商议
    

接到消息的韩歧正把沈巍打横抱到床上,怀中的人儿自从离了东宫就像是把魂也留在了那,一路上默不作声,韩歧说什么,也只是随意附和一二,到最后也不顾韩歧敌国将军的身份,脚下一个不稳就直接坐在了地上,摔了个瓷实,这一下像是一个开关,把他心里的委屈全都摔了出来,眸中霎时漫上一层水汽,盛不了的沿着脸颊的轮廓滑下来,不声不响,只是一个劲的往下掉,韩歧也没办法,总不能在大道上把人办了吧,看沈巍一副魂不守舍满目凄然的样子,韩歧心里多少也升起一丝怜惜,俯身把沈巍圈在怀里打横抱起,沈巍乖的让人意外,他甚至还从善如流的把头靠在韩歧的心前,这一动作如果放在之前韩歧怕不是要高兴的笑出来,可是现在心底却莫名的升出一丝烦躁,哀莫大于心死,如果不是他,那是谁都无所谓了
     
     
 然而天不遂人愿,迫于形式,韩歧没来得及把沈巍怎么样就被人叫回了官署,垚宗带给尚尧的奇珍被偷了,这件事让韩歧听的一阵头大,好在没有丢太多,但是进贡的礼单都递上去了,这对不上号,该如何是好,商议无果韩歧便一边派人去寻找,一边通知垚宗,看能否暗地里偷运,不是没有想过,把这个锅甩到尚尧的头上,毕竟东西是在尚尧的地界里丢的,可是他们没有站得住脚的证据说明东西是被偷的,而不是来这耍着尚尧帝君玩的,这个口水战一旦打不好就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,韩歧自认为没有那个本事能打过尚尧之下的诸多谋士,便只得递消息回去
    

没有多留,韩歧回到了沈巍在的亭阁,沈巍正在桌前写字,走近了韩歧才看清那是一首诗
     

小小合欢,风寰赤染

半局巍芳,半局霓裳

小小合欢,晦若无安

荼靡渐染,余生予澜
      

一张一张,铺满了整个台案,韩歧本就心中烦闷,看见这一桌子的情诗,不由得窜出几分无名火,扯过沈巍一把扔在了床上,却不想沈巍一个没站稳出于本能抓住了桌案旁的宫灯,烛火伴着灯油一并洒落在锦缎上,霎时点燃了床帏,韩歧反应快,一个挺身便直起腰来,不想衣领被人抓住,不妨神又跌了回去,把床上的沈巍砸出一声闷哼。沈巍躺在床上,看着火势蔓延,吓得一时没了动作,韩歧起身的触碰让他回过神来,心里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发了狠,死死的拽着韩歧的衣领把他拉了回来,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,火苗将他白皙的脸烤的通红,下腹被韩歧磕了一下现时隐隐泛着疼,但这都不妨碍沈巍想置韩歧于死地的决心
    
    
 韩歧察觉了沈巍的意图,到底是个将军,双臂施力,一阵天旋地转,沈巍和韩歧的位置就调了个,腰腹发力,韩歧直接站了起来,抱着沈巍就往外跑

  

东宫

   

"殿下!宫内西南面的一处亭阁走水了!"

  

侍者慌乱的跑进来,也顾不上赵云澜谁都不让进的命令

  

闻声赵云澜剑眉微皱,恰巧喝了酒带着点少年的痞气,喑哑的声线裹挟着几分不耐

   

"走水了就去救啊,跑到东宫来干什么"

   

"回殿下,沈公子和韩将军在里面…"

    

赵云澜手里的杯子顿了顿,瞥了一眼旁边一脸担忧的大庆

"下去,告诉内务府,务必把人给我救下!!"

"是!"

"影绰,带人前去,务必救下沈巍"

"是!那殿下,韩歧韩将军呢,要不要我们顺路抹杀"

"不,保证韩歧安全,小伤小痛不碍事,重要的是他得能说话"

沈巍这厢还没等被韩歧抱出来,就已经因为吸入太多烟尘而昏迷了,赵云澜赶到的时候人正躺在地上,下面铺了一层黑色的夜行衣,赵云澜见了没有说什么,想来是影绰心细,脱了衣服垫在下面,见赵云澜来了,一众血影立马起身,只留下影绰,其余人悄无声息的散进夜色里
   
    
 "殿下,公子性命无大碍,只是晕过去了"

"韩歧呢"
   
 影绰侧身,赵云澜顺着他的动作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不省人事的韩歧,视线所及不乏烧伤和焦黑,反观沈巍,除了一些熏黑的地方以外,倒没怎么受伤
    
 "来人,把韩将军带去东宫好生安置,请太医"
     
 回身一个眼神甩给身后的血影,影绰意会,旋即转身抱起躺在地上的沈巍
    
 "吩咐下去,封锁消息,这就是一次简单的走水,天干物燥罢了,懂了么"
     
 "是"
  
质子和使节搞到一起,韩歧不要脸那沈巍也得要,更何况赵云澜有意和沈巍走的更加长远,无论如何都得顾虑着
    
    
 所有人都在忙活亭阁的整理,没有人注意到赵云澜握紧的双手,在看到地上人儿的那一刻,赵云澜就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人紧紧搂在怀里,不放了,再也不放了,他忘不了当侍者说出沈巍的名字时心里的那一抹悸动,一步一步的担忧,赵云澜不知道自己一路怎么走过来的,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,化成灰,灼成碳,一百种最坏的可能都在他脑海里,像一只手,紧紧的攥住了他的心脏,如果不是沈巍,赵云澜不会知道,心原来可以被揪的这样紧
    
   
 可是他忍住了,除了东宫的心腹,没有人知道沈巍和他的关系,人多眼杂,他不想沈巍因为他变成众矢之的
     
    
 进了东宫,赵云澜迫不及待的从影绰手里接过沈巍,脚下生风,急忙向后殿赶去
    
   
 "太医呢?"
   
 "回殿下,染柒已经去请了"
    
    
 赵云澜前脚刚进门,染柒拎着太医就进来了,可怜老太医花甲之年,气都喘不匀,这一路下来半条命都没了,却也不敢耽搁,膝行到沈巍床前,恭恭敬敬的等在太子身边,偷偷的调理着气息,赵云澜彼时正坐在床边,拿过侍者手里的手帕,擦拭着沈巍脸上的漆黑,床上的人儿睡得不踏实,整个人仿佛沉浸在痛苦之中,额前泛起一层细密的薄汗,时不时发出几声低吟,都砸在赵云澜心上,不由得愈发心急,见太医来了,便把沈巍的手小心翼翼的从被褥中拿出来,审视的目光看的老太医犹如芒刺在背,战战兢兢的把手搭在那个瘦削的腕子上,白皙的手腕褪去了温润的血色,取而代之的是藏在皮肤下那一抹病态的苍白
      
     
 指节轻触,老太医细不可闻的"咦"了一声,继而把手压的更紧,以至于赵云澜垫在下面的手都感受到了力道,良久,老太医像是下了决心一般收了手,继而抬起头,对上了赵云澜的视线
     
    
 "殿下…老臣学艺不精…"
    
 "别说这些没用的,告诉本宫你诊出了什么,"
     
     
 "回太子殿下……公子他,已有近两月的身孕,如今受了惊吓,腹部又受了撞击,隐隐有滑胎的迹象啊"
      
     
 赵云澜整个人惊在那里,良久才回过神,看着沈巍紧皱的眉,似是为了确定什么一般一把掀开沈巍下身的被子,点点红色映入赵云澜的眼帘,见过这么多血,赵云澜第一次觉得这抹红色如此刺眼,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太医给沈巍的结论——亦阴亦阳(见第6章)
     
     
 "你说他的身孕有多久了"
     
 "回殿下,已有近两月了"
     
 "那你上次诊脉之时为何不说!?"(见17章的那次晕倒)
     
    
 赵云澜一把揪起老太医的衣领,整个人都在盛怒之下,一个用力竟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,久经沙场的威压趋近实体化,一瞬间爆发,太子盛怒,东宫众人立即拜下去,连染柒影绰都单膝跪在了地上
     
    
 "殿下!…若要从脉象上辨出怀孕与否,需得有孕月余才可辨出不同啊"①
     
     
 老太医毕竟年岁大了,等到赵云澜松手的时候,已经是站都站不住了,染柒扶住了太医
    
     
 "有劳太医,赶紧为公子保胎吧,这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,势必要留住"
     
     
 "是,大人,这是老臣分内的事,殿下,那老臣先告退"
   
    
 赵云澜无心再管,影绰便跟着太医下去配药了,染柒适时的带着一众侍者退下去,屋里只剩陷入昏迷的沈巍,和满腹愧疚的赵云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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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:中医在人怀孕之后的38天左右可以通过脉象判断出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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